“你啊/为什么不说话/小小的坐标眼睛/透过玻璃窗框/你啊/为什么追着风跑/笑着说/要和它比试一场……”在今年7月8日的班级散学礼上，梅县区松口镇中心小学的梅县们写支教老师胡阳站在讲台上，哽咽着念完了她的松口师正诗九游原创诗《你》，讲台下聆听的位支孩子们也透过诗句感受到了情绪，跟着红了眼眶。教老教孩

过去一个学年，坐标胡阳教学生们学会并写了上百首现代诗，梅县们写而这是松口师正诗她第一次通过写诗的方式向学生们表达感情。诗里不仅饱含了她对自己带的位支首届学生的不舍，还藏满了她与学生们相处的教老教孩点滴过往。

“解锁许多人生第一次”

10月19日，下课铃声一响，梅县们写刚上完课的松口师正诗胡阳抱着书本走出教室，路过五年级班级的位支时候，不少学生拥上前把她团团围住。教老教孩“姐，我可想死你了！太想念你的课堂了！”“老师，你怎么剪头发了？最近有什么书推荐我看吗？”大家七嘴八舌地，九游就像与老朋友寒暄一般。

“我刚来那会，这群小家伙欺负我听不懂客家话，用客家话骂我呢！”看着她曾教过的学生们，胡阳笑着回忆道，支教生活让她解锁了许多“人生第一次”。

去年9月，刚从南开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的贵州人胡阳，加入了“美丽中国支教项目”，并选派至梅县区松口镇中心小学，正式开启两年的支教之旅，成为了406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

胡阳与406班孩子们合影

在此之前，胡阳从未教过书。“以前也没想过要当一名老师，直到看了一本关于乡村教师群体的书，被书中教师们扎根乡土、无私奉献的精神所感动，支教梦悄悄在心里发芽。”于是，从小在贵州繁华城市长大的胡阳，辗转数千里，第一次踏进梅州乡村，准备在梅县松口圆她的支教梦。

听不懂客家话、课堂纪律差、学生专注度不够……第一次当班主任的胡阳，碰到了不少棘手的问题。

“班上的男孩子比较调皮，总是故意跟我唱反调，后来我设计了一个积分激励制度，让学生自己去定什么样的行为应当受到惩罚进行减分或得到表扬获得加分，并将细化的班级积分制度张贴在班里。”胡阳说，学生们为了得到加分，上课更专注了，调皮的孩子也会注意自己的日常行为，谨防扣分。积分制度就像一个游戏，让学生学会了借助“他律”而逐渐走向“自律”，成效非常明显，这让第一次当老师的她信心大增。

“把太阳画在白纸边上”

去年10月，某个闷热的下午，微风透过窗户吹进了教室，在语文课文讲完，距离下课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胡阳停下了手中的粉笔，提议道：“我们闭上眼睛感受下微风轻拂脸庞的感觉，再细细听听虫鸣鸟叫的声音，你脑海里会浮现出什么？”

胡阳在给学生上诗歌课。（吴海清 摄）

在平时的教学里，胡阳喜欢引导学生们自主思考。那天，是她第一次给孩子们讲诗歌。“我通过家访，了解到我们班大部分孩子都是留守儿童，他们其实有很多心事憋在心里，但羞于表达。”胡阳心想，诗歌能赋予很多东西，也许能成为孩子们情绪的出口，情感的寄托，帮她打开孩子们心门。

从此，诗歌课成为了胡阳语文课上的附加课程。平日里，只要计划内的课程内容讲完了，胡阳都会抽出十几分钟时间给孩子们讲诗。

胡阳与孩子们交流诗作。（吴海清 摄）

她认为，对于还不明白诗歌为何物的孩子们来说，与其带他们模糊地认识诗歌，倒不如启发他们去创作诗歌。“我鼓励他们去写现代诗，现代诗不像古诗词有严格的格式要求，需要对仗平整，讲究平仄韵律等。对孩子们来说，难度较小，也更轻松。”胡阳说。

诗歌是自由的，写诗的课堂自然也是。每次讲诗，胡阳都不会跟孩子们讲写诗技巧，而是给他们朗诵几首同龄人写的诗，鼓励他们去感受微风、去看丛林与花香、观察泥土与云雾、听听山川与河流的声音，从生活中找寻诗意和创作灵感。将自己的观察、自己的情绪，自己对于生活的理解，融入一行行简短的文字中。

“我就像一个把太阳画在白纸边上的人。”在胡阳看来，孩子们就像一张白纸，她把诗歌这束光送到了他们身边，照亮白纸的同时，也让白纸上多了自主想象的笔画。

“会写诗的孩子不会砸玻璃”

起初，孩子们只觉得诗歌新奇，却不愿意自主写。胡阳也不着急，从不把写诗当成作业布置。“想到什么写什么，也可以把烦恼的学习生活写下来，只要你写了，老师都会及时给你反馈，并给你加分。”

在积分激励制度和言语鼓励之下，胡阳收到了不少孩子写的第一首诗，其中，打油诗居多。“值日日当午/汗滴草坪上/谁知小学生/值日真辛苦。”有个孩子写了首《值日》，胡阳看到后，不仅给孩子加分，还鼓励他们再多发挥想象，将笔触延伸到周围所感知到的一切。

有了自由创作的空间，并辅以一遍遍的反馈之后，慢慢地，孩子们开始对写诗有了兴趣，使用词汇也更加大胆，想象越来越天马行空。

孩子们写的诗渐渐有了变化

有时，他们充满了对生活的感悟——“每个人都不喜欢苦难/那么请你把它们扔下/我一个个拾起/安装在我的轨道/顺着时间/体验每个人的苦难”；有时，写满了自己观察到的一切——“雨如溪/流过大地/雨如雪/飘洒人间/雨如万物/为生命增添色彩”；有时，表达了自己悲伤的情绪——“我在黑暗中/听着鸟儿的鸣叫/看着花儿的生长/等着光照向我的时候”。

通过诗歌，胡阳也越来越能感知孩子们的情绪，当她发现孩子们写的诗比较悲伤，她会及早干预，跟他们谈谈心。孩子们也越来越信任胡阳，越来越愿意表达，会把想说的话都化成诗给她。有时孩子们诗意来了，会随时随地蹲在路边写，或者趴在墙上写。

胡阳的学生趴在墙上写诗

“写诗让我学会了表达，很多思绪都能装在诗里。”现在上五年级的学生詹惠娜说，自从四年级学会写诗后，便发现了诗歌的美好，写诗这件事她将一直坚持下去。

孩子们写的诗

童稚的心灵是细腻的，幸而有诗，保护了他们心中纯粹，更给予了他们大胆向前奔跑的勇气。“就像《人生第一次》纪录片所说的一样，会写诗的孩子不会砸玻璃。在过去一年的诗歌教学中，让我看到了不少内向的孩子因为写诗变得开朗了，爱打架的孩子也心思也变得更细腻了。”胡阳说，虽然她不能教孩子写一辈子诗，但诗歌像是一团火，在人的灵魂里燃烧。而这团火，能一直温暖和照亮孩子的心灵便已足够。

梅州日报记者：吴海清

图片除署名外均由受访者提供

编辑：刘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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